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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20 23:4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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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纯如的外祖父母都是南京人,年末,日军逼近南京,外祖父张铁君当时在国民政府任职,他从水路撤往湖南,和妻子约定在芜湖会合,然而苦等四天,仍不见妻子踪影。

最后一天,官船即将起锚,张铁君绝望地对着江面呼喊妻子的名字。就在这时,从远处驶来的一艘小船上传来了声音,“我在这里!”那正是他的妻子。一家人由此侥幸逃离南京大屠杀。

扬子江边的生死聚散,经过张纯如的母亲张盈盈也辗转传承到张纯如那里,成为一段深刻熟悉的家族故事。

后来张铁君一家辗转到台湾,六十年代,张盈盈和丈夫张绍进赴美留学。年3月28日,张纯如出生在医院。不同于很多华裔一定要教下一代说“完美的英语”,自纯如出生时,张盈盈和张绍进就约定,既教女儿说英语,也教她学汉语。

张纯如7岁时的全家福,与外公外婆在一起

年,张铁君夫妻也移民美国。张铁君是个非常骄傲的人,忠于故土,热爱中国文化。在堆满中国古籍的书房里,张纯如第一次见到外公,也是她第一次感受那遥远和陌生的故国——外公眼中,总有一种无可名状的骄傲和挥之不去的忧虑,他利用一切机会教育纯如,即使被严重的头痛折磨,他也依然告诫儿孙不要忘记中国文化,而且应该学习说中文、读中文。

“你应该为身为中国人而倍感自豪,你是来美国学习西方现代科技的。你应该知道,中国拥有五千年的历史。说到哲学和道德,西方世界需要向我们学习!”

二十多年后,张纯如才真正领悟到了这份骄傲与忧虑的真实意味。

张纯如的家庭充满科学氛围,父母都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,父亲张绍进是物理学家,母亲张盈盈是生物化学家。但张纯如自幼展现出文字天分。

“孤独是湖那边传来的蟋蟀叫,日落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,它有紫罗兰的味道,和风掠过草原的声音”。十岁的时候,她就写下这首关于孤独的小诗。她把自己写的故事和诗编成一本自制的书,然后自封为作者。也许从那时起,写书就成了她一生的志向。年,张纯如考入伊利诺伊大学攻读数学和计算机双学位,但她真正喜欢的还是文字:创办文学社团、加入学校报社、联系各大媒体供稿……大二时,她决定转到新闻系。但张纯如开始的职业之路并不顺利,实习后她被美国几家著名媒体拒绝。为了养活自己,她还做过比萨外送的活,这让父母非常担忧。在他们看来,这一阶段的张纯如野心勃勃而又缺乏耐心,她急切地想成为“将军”,而不愿意从一个基层的“小兵”做起。张纯如本人也承认:自己过于个人主义,并不愿意成为团队的一部分。二十岁的张纯如身材高挑,非常美丽,但她对派对、时装、购物完全没有兴趣,也从不为情所困。她经常对母亲说“搞不懂为何女孩们那么痴迷于谈恋爱”,她沉醉于自己的工作。有一年圣诞节前,纯如的父母冒着严寒开车到芝加哥去看望她。她的小公寓位于市中心时髦地带的一栋高楼里。因为她只在那儿生活了很短一段时间,房子里几乎没什么装饰。她似乎只在那儿睡个觉而已。厨房里空空如也,证明她根本就不做饭。母亲买给她的电饭煲还是崭新的,没有任何用过的迹象。张盈盈不能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忙到如此地步,或者她根本抽不出时间好好做饭好好吃饭。但纯如告诉父母,她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吃的问题。她全身心投入到她的职业生活中去。张纯如在伊大的学生时代年,她的作家生涯曙光初现。导师将她介绍给出版人苏珊·拉宾那,后者要她写一部关于从美国回到中国的“导弹之父”钱学森的书。经过两年走访、写作,年,张纯如的第一本书《蚕丝》出版。同年她在加州参观一个图片展,无意中迎来了改变一生的时刻。张纯如动手写《南京大屠杀》的决定来得十分突然。年11月,张纯如听说,一部描述中日战争和日本军队30年代犯下的战争罪行的纪录片在获取资助时遇到问题,在库比蒂诺将举行一次与此相关的会议。当时张纯如在寻找新书的题目,也对这段历史极度感兴趣,于是应邀参会,这个决定改变了她的一生。会上展出了30年代日军侵华期间拍下的许多反映日本战争罪行的照片,张纯如后来在《南京大屠杀》中写道:“尽管孩提时代我就听到许多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事情,但却从未做好准备看到这些照片——被砍掉的头颅,被割开的肚腹,赤裸的女人被强奸者强迫着摆出各种色情姿势,她们的脸扭曲变形,带着让人永远无法忘记的痛苦和耻辱表情,所有这些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黑白图像上。”张纯如在南京大屠杀图片展上,这次展览展出的照片改变了她未来的生活在那次库比蒂诺会议上,张纯如了解到,直至当时为止,还没有一本用英语写成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专著。“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,我父母讲述的南京大屠杀就令我震惊。他们告诉我,日本军队在中国南京屠杀了数十万计的中国平民,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。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。我去图书馆试图了解更多细节,但却找不到一星半点儿与此相关的信息。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,在市里的公共图书馆里,在我的世界历史教材里,什么都找不到。更糟糕的是,我的老师们居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。”对于张纯如来说,把南京大屠杀作为下一本书的题目,这是一种道义上的责任,也是受害者们应得的公道。她非常想写这本书,有必要的话甚至甘愿自费出版。为了看清真相,张纯如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反复核实南京大屠杀的资料。当时金陵女子学院院长魏特琳在日记中写道:“日本兵不断地光顾她们的家,从12岁的少女到60岁的老妇都被强奸,丈夫们被迫离开卧室,怀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。”魏特琳和张纯如一样毕业自伊利诺伊大学。年,她在南京担任金陵女子大学校长,庇护了上万名妇女和儿童,使他们免受奸杀凌辱,她本人也数次遭受日军威胁,面临险境。而在年回国后,南京大屠杀却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,始终折磨着她。不久,魏特琳自杀身亡。同样作为勇敢的女性,魏特琳的悲剧引起了张纯如的强烈共鸣。另一份重要文献是《拉贝日记》,日记主人拉贝亲眼目睹了日军的疯狂杀戮行为,他不仅亲自拯救了许多南京人,而且记录了真相:“我开车到下关去勘查电厂,中山北路上都是尸首。城门前面,尸首堆得像小山一样,到处都在杀人,有些就在国防部面前的军营里进行。机枪声响个不停。”《纽约时报》曾在报道中写道:“这份日记之所以得以重新公之于世,全因张纯如,一位住在加利福尼亚森尼韦尔的作家的努力。几年前,在为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收集资料时,她偶然发现了关于拉贝先生人道主义事迹的记载。”年,张纯如不远万里地飞到香港,转而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。一下火车,她眼前的南京早已不再是那场战争后的狼狈模样,而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。不过,张纯如明白,在这繁荣昌盛的景象背后藏着多少南京人的苦痛。在南京的炎炎夏日之下,她和向导一起走进南京郊区的荒草丛中,寻找记录那些有标记和没有标记的屠场。当她看到刻在石碑上的死亡数字和日期,想到无辜的中国人就是在这里被屠杀然后被遗忘,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。张纯如已经来不及休息,她顶着盛夏的酷暑,跟着向导到处采访。要是遇到当地人讲方言,她就一个个录音,再拿回去听。每天高强度的工作长达十几个小时,这让张纯如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。听着各种悲惨的经历。再加上体力上的消耗,张纯如经受着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。但是张纯如以其顽强的毅力继续记录着受难者的过去。当她拿着相片去到受难者家中时,相片里的19岁女孩,已然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。“每个我见到的幸存者都极其渴望讲述他们的故事。我每个采访都要花上几个小时,用录像带录下故事的细节。一些人在采访时情绪过于激动,甚至流下泪来。但所有这些人都想在死去之前讲述大屠杀的事。”与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之一夏淑琴(左二)合影。大屠杀发生之际,年仅9岁的夏淑琴目睹了家人惨遭蹂躏和杀害年,张纯如的《南京大屠杀》出版。这是第一部全面记录日军对南京城所作暴行的英文著作,出版后不久便在美国社会引起强烈反响。《南京大屠杀》在《纽约时报》的书榜单上停留了14周之久,销量近50万本,赢得了广泛的国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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